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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道可道非常道
    ———浅谈建筑设计教学方法的多样性 建筑学院唐斌

    摘要:东南大学建筑学院历来被绑结着“体系”之名,无论是作为国内最早的“鲍扎”体系,还是与ETH血脉相连,并深刻影响当代中国建筑学教育新“东南体系”,均在展示东南建筑的博大精深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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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可道非常道
———浅谈建筑设计教学方法的多样性 建筑学院唐斌

   期次:第1409期      查看:33   





  东南大学建筑学院历来被绑结着“体系”之名,无论是作为国内最早的“鲍扎”体系,还是与ETH血脉相连,并深刻影响当代中国建筑学教育新“东南体系”,均在展示东南建筑的博大精深和业界的标杆地位。在体系之名下,有一种错觉会油然而起:教学的核心价值理念、教学的方法是否也被“体系”绑结,而成为一种相对不变的模式?如果建筑设计方法也是一种可以被传授的“道”,这种“道”可以归结为单一、固化的方式而能被简单描述,还是内藏深奥,自身也存在着演进和发展轨迹?这是我国建筑学教学中一直在探寻的要点,也是笔者在教学中一直思索并实践的关键。
  设计教学常道的非常化一般意义上建筑学一直被认为是工科中的“文科”,一则对问题的分析与解决能力的培养以理性思维为基础,另外按照传统的定义,建筑被纳入大艺术门类,从而具备了人文学科与艺术审美等方面的内容。因此,各个院校和教学体系对人才培养和教学目标的定位可视为在这两极中的某个中间态。比如,中国美院的王澍教授将其描述为一门以建筑设计为操作对象的人文学科,西安建筑大学的刘克成教授在教学中强调体验为主的空间训练和情感融入,都在强化摈除纯理性操作的主导思想。当今的建筑设计已不再以工程性作为唯一的衡量标尺,最新的学科定义也将建筑设计诠释为一种“文创产业”。艺术性与工程性的双重性使得设计教学中要避免将学生训练成思维固化、操作陈腐的“未来匠人”。可以设想,如果教学之道可以固化为一种“道”,那么我们的学生将如同流水线上的定型产品,他们将具备相同的质量标准,有着类似的思考问题的方式和解决问题的方法,那么当这些“产品”走向社会,他们所创造的衍生品会给社会带来怎样的建成效果?是否会造就另一种格局的“千城一面”?
  从学生的培养而言,目前各大建筑院校也面临着一个学生流向的难题,如果说10年前毕业生都以进入优秀的设计机构为荣,以建筑师为其职业规划的首选,那么在当下建筑市场由增量走向存量,建筑师的个人投入与社会回报比例日趋降低的现实下,建筑专业人才的流失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出口”的定位在某种程度上影响了教学环节中对学生的角色判断。如果我们的目标仅是让他们成为职业建筑师,在校期间的各个科目的设置也仅是强化其角色定位的单一指向,无疑缺失了其作为一个社会人的基础定位,削弱了其角色转换的能力和适应力。同时仅通过强化专业化课程,而缺少对学生进行人文及社会层面思考的指导,也会在一定程度上地导致了其思维模式的单一以及判断标准的单一。笔者曾经带学生参观著名建筑学者伯纳德·屈米的个人展,观展后学生的一席话让我感受到了所谓“模式”化洗脑式的可怕,他们说,“在屈米的作品中看不到空间,看不到纯净”,却全然无视设计者对城市与建筑,空间与行为辩证逻辑的精彩演绎。
  既有模式的突破,可从教学体系的整体架构上进行自上而下的调整,也可通过教与学的点滴环节进行优化,自下而上地渐进实现。就东南建筑而言,后一种显然具有更现实的意义。这种优化置于设计教学的“大道”之下,而不讲求单一化的教学“常道”。通过从相关学科和领域中汲取养分,滋润纯粹理性的内核,扩展设计教学的人文与艺术视野,教会学生体验社会、感知人群、热爱生活,才能构件最为广阔,同时也最具未来适应性的职业基础。相对于纵深化、专业综合化的能力拓展,这种技能与知识架构广度上的增量更具价值。因为在学习阶段,教学关注的不应仅停留在终端的绩效评价,而更应着重对学生基本素养、工作方法、分析并解决问题的能力培养。这一切不以抽象的人群与空间为对象,而是真实地产生于生活、再现于生活、服务于生活。
  我的非常教学方法笔者在建筑设计教学中从人的需求真实性出发,从生活体验,心理需求与空间营造几个方面建立了教学的主导思想:突出学生对客观世界的主观体验性,并通过合理的逻辑呈现表达设计主旨。
  ●角色扮演学生接触到设计课题的首要难题在于对课题设立背景的陌生及设计导向的模糊,长期在校园这一相对封闭的环境中,他们对于真实社会环境的认知是抽象的,缺乏对设计服务人群的具体了解。以往的基础调研,他们信息的获得均带有很强的臆想性,由此而产生的设计必然遵循统一的模式,缺少了最有价值的设计多样性。
  对此我采用了“角色扮演”的教学方法,教师和学生共同参与,让学生们在自我表达中体现角色的真实需求,并由此导向对设计条件与方向的把握。比如在幼儿园与养老中心设计中,通过让学生们做义工,体验幼儿与老人的生活状态,把想象自己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有何种生理与心理的需求,进而导向对特定空间的设计诉求。在校园体育中心的教学中,让学生们分别扮演成校长、投资人、社区管理者和活动参与者,从不同的角度对设计课题提出自己的理解,修正仅从建筑师个人意志出发的传统思维模式,从而得出由校园整体结构出发,融合街区整体环境的设计出发点。
  ●情景教学针对学生们对人群心理和生活状态的陌生,从人文视角的多方位解读无疑能够帮助他们打开思路,体验设计所服务的终端人群的“终极真实”。青年学生对影像的兴趣远大于枯燥的灌输,因此我选择了影像介入的方式,让他们在情境中体会人生与设计。
  在幼儿园与养老中心设计中,我选择了8部电影作为他们的必看选单,从伯格曼的《野草莓》中,他们知道了老年垂暮之人对过往追忆的念念不忘;从《死之花》和《飞越老人院》中他们看到了老人对人生的追求与潜藏的青春;从《饮食男女》中他们看到了老人对家庭的关爱。而《菊次郎的夏天》《头脑特工队》《小鞋子》《地球上的星星》再一次唤醒了他们过往的儿时情感,这种真实的情感触摸与再现相较于他们在书籍和案例中得到的结果更具冲击力。在校园体育中心的改建设计中,我带着学生以影像的方式做了卡洛·斯卡帕的维罗纳城堡游历,在空间的线性演变中体验一个成熟的建筑师如何将历史与当下用专业手段进行整合,从而突出了建筑改造中的核心价值。
  ●场景再现建筑设计的核心在于空间的创造,空间的完成度与优劣是设计水平评价的标尺。在掌握基本的设计手法之后,我认为学生们空间设计的问题不在于是否能够提出设计的思路,而在于是否能够将想法付诸实施,将建成效果与设计想法一一对应,同时这样的空间是否能够感动观者。
  为此,我要求学生在初步的设计方案成型之后,采用sketchup模型漫游的方式想象在建筑空间中的游历,并选择一个他们最为满意的空间进行深化设计。在设计深化中将建筑结构、材料、构造、色彩、光线、设备等方面的讨论引入,将设计问题具体化。在校园体育中心的设计中这样的工作一直作为中期答辩之后的重点,学生们在课程中表示,这种综合性的训练比他们的设备课、结构课、构造课上所学到的知识更为有效,更具实操性。最终,这种静态的场景图作为他们设计成果中重要的图件,详细解释了新旧两种建造逻辑在建筑空间营造中的逻辑关系,具有了很强的解析性和专业性。
  ●“真实”建造设计与建造是两个连续的环节,选择合适的建造技术自身就能成为建筑设计的固有特色,形成良好的建造技术观念需要长期的工程技术积累,这对于大三的学生而言无疑具有较大的难度。在我看来一个好的设计必然是将多重的逻辑系统归一的,即结构体系在完成自身结构支撑的同时分化空间,完成建筑功能的空间化;同时这种内在的体系通过材料的外化形成建筑的形象特征。这同样具有极强的思辨性,难于通过语言的方式对学生讲述,而以往的方法往往效果不佳。
  我在引导学生进行设计与建造逻辑研究时,给学生一个假设,让他们想象一场大火或地震后他们的建筑还会剩下什么,这些剩余的构件是否还能体现建筑最重要的空间特征、结构特征。通过这种“极简”的操作,让他们分清设计中最为关键的元素,并将结构、材料等因素叠加于这些核心要素之上,形成多重逻辑的归一。在与学生探讨结构的合理性与最佳的形体表达方式时,同样通过分析,逐步教会学生做减法,在极致的清晰逻辑之下,将各受力部件以最合理的方式呈现,并形成形体组织的有序。这种讨论让学生摒弃了对案例的单纯模仿,在引导中学会了对问题分析的方法,并使设计结果越加清晰化。
  好的设计是什么?在笔者看来,所谓的“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是其中的一种状态描述。一方面,情(主观、感性)和理(客观、理性)作为认知世界、解决问题的两种途径并存,另一方面,想要出乎于“一般”的途径不在于对可能性的盖全,或对问题的深度挖掘,而在于观察、分析的视角与方法的更新。笔者在教学中的这些尝试,不论从认知角度,还是从建造角度,均有意识地培养学生对设计问题的诠释和表达能力,并将创意、情怀的培养与设计能力的提升同步,使其激励思维的“活化”。或许,这种“创意为先,善于表达”的年轻建筑学子才是面向真实社会需求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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